《空》以简约而富有张力的意象群构建了现代人精神世界的隐喻性图景。开篇"褪色的时钟停在裂缝"将时间性与破碎感并置,暗示着记忆的失真与存在的裂隙,而"未拆封的梦"与"积灰的相框"形成虚实相生的蒙太奇,展现物质丰裕时代的精神贫瘠。副歌部分"我们住在透明的牢笼"构成核心隐喻,玻璃材质的囚禁恰如其分地捕捉了数字化生存的悖论——看似无限连接实则深度孤独的存在状态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"回声""影子"等意象构成精妙的复调结构,指涉着人际交往中的理解错位与情感回声的衰减。在表达策略上,歌词通过"被风带走的承诺"等缺席的在场,完成了对当代情感疏离的诗意转译,而"星光溺亡在霓虹"这样的矛盾修辞,则尖锐地呈现了自然体验被人工景观替代的现代性困境。结尾处"用沉默对抗喧嚣"的宣言,既是对存在困境的屈服,亦是以退为进的精神抵抗,最终在"装满空的怀抱"这个充满哲思的意象中,完成了对空虚与充盈辩证关系的终极叩问,呈现出后现代社会个体在意义消解后的自我救赎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