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幻听》以虚幻的听觉体验为意象载体,构建出一个游移在现实与臆想间的精神迷宫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回声、低语等声音符号,既是记忆的幽灵化呈现,也是内心执念的听觉投射。那些在黑暗中突然响起的门铃声、脚步声中,暗含着对某个缺席者的顽固等待,这种等待逐渐异化为自我创造的声学幻觉。当现实维度的人际连接出现断裂时,听觉系统便自动生成了补偿机制,将往事的残片重组为具有真实质感的声波,这种病理性的听觉重构暴露出情感依赖的深渊。所有被刻意保留的生活噪音——未关的水龙头、老唱片杂音——都成为抵抗遗忘的防御工事,在声波的震荡中持续确认着某个早已消散的存在。歌词中声音与寂静的拉锯,本质上是一场自我欺骗的博弈,当幻听获得比真实对话更清晰的辨识度时,孤独便完成了对感知系统的殖民。那些被听觉器官捕捉的电磁波杂音、建筑共振等物理现象,最终都沦为心理图景的注释,证明着人类意识如何将物理振动翻译为情感饥渴的摩斯密码。